如您所见
外热内冷的非群居性动物
是个脾气不好的人,不为任何人的喜怒哀乐负责。

【AZ‖奈因】《Away with the fairies》(12)

《Away with the fai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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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这篇拖了这么久,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它……我实在不太会写日常,于是中间卡了很久,认认真真地把同为前世今生梗的千足子太太的那篇文重看了一遍,然而毕竟具体情节不同点很多所以我还是卡着;又尝试着写了写其他的奈因日常,结果这篇AWTF依旧卡;最后死命地挤出来这篇……只是时间隔得太长了,谢谢所有不嫌弃我挤牙膏的人,还有帮我抓毛毛虫的小花 @昱·米flower 【【【


喜欢就请给我一个喜欢推荐或者评论吧!~大家的每条评论我都有认真看啦wwww


Chapter.12  Fine〔1〕


扁一点……再扁一点……


斯雷因努力地把自己往屋檐下缩,但狭窄的房檐怎么也容不下躲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干脆放弃了,任由雪花落在他的衣服和额发。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跑来了这里,明明才刚出院,脑袋也依旧晕晕乎乎的,仅仅是一到这就看到目标了还好,偏偏那人和姐姐都不在家,让斯雷因除了站在外面淋个雪,还能趁机纠结一下他到底要不要回去的问题。


然而虽然心里把先生骂了一万遍,脚步但是一点都没动。斯雷因就和粘在了先生家门口一样,空空荡荡地看着被白雪覆盖的世界。


斯雷因说不清楚自己对先生是什么样的感觉。从小到大因为他的这副堪称精致的样貌,有无数的女孩给他塞过情书,当他满怀感谢地问她们“你为什么喜欢我呀”的时候,女孩子们大多是娇羞地低下头说她们也不知道。


——但他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喜欢一个人总该有些理由,有时他甚至开玩笑说如果有个女生向他告白时大喊一句“斯雷因我喜欢你的脸啊!”他都不会单身至今了。可现在他的确是这样的状态,飘荡着的对先生的感情,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而喜欢;甚至不仅仅是喜欢而已,还有更多复杂的部分掺杂其中,然而他又说不好那些究竟是什么。


斯雷因干脆拧紧了眉,想要把它们从心里抓出来再逐个分门别类。嗯……大概是……抵触?……哈?……还有……厌烦?……啥?……


他整个人感觉都有点不好,大概这些都是错觉啦错觉,他近来病得有点情商跟不上了而已。


于是当界冢伊奈帆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斯雷因在他家门口一脸混乱的样子。浅金发的青年皮肤像雪一般白皙,甚至让他觉得那人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凭空消失了,他再也抓不到他的身影。


于是他快步地走过去,抓起斯雷因的手腕。斯雷因出神出得太久了,以至于直到伊奈帆抓住他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早已站在他面前。斯雷因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别人勒令式地抢先:“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会感冒的你知不知道?!”


“诶?啊我……”斯雷因刚想要解释什么,就又被伊奈帆打断,“我更不需要你在这里等我。”


斯雷因愣住,好像当头一棒打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伊奈帆出口才知道自己话说得有多不合适,看着一脸委屈的斯雷因又不知该如何缓和。


伊奈帆压低着情绪看向对面的人,不禁紧皱了眉头。自己怎么就那么没情商——他心思混乱地把自己骂了个遍,抓着斯雷因手腕的力度也不禁加大。


他干脆拉过斯雷因,然后转身掏出钥匙开门。斯雷因不由得呆住,“诶?诶?……先生你干嘛?”


“开门进家。”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进家为什么还要拽着我……”


“……带你开门进家。”一向擅长说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界冢伊奈帆居然脸上飘过一丝红晕,他总觉得身后的斯雷因又被shock了,于是赶紧补充解释了一句,“好歹进我家擦擦头发,会感冒的。”


斯雷因比伊奈帆略高一点,被对方抓着手腕总有一种被往下拽的奇怪感觉。他尴尬得都快呲牙咧嘴了:“其实我说完一句就……”


伊奈帆装作没听到一样咔哒一样拉开了门,声调和音量瞬间上了一个梯度:“啊门开了。”


“……”斯雷因只能满头黑线地跟着他走进温暖的室内。


他只在上次送风信子时来过这里,并且那天先生不在家,他总觉得和雪小姐单处一室并不合适,所以委婉拒绝了她对自己进屋喝一杯茶的邀请。他是第一次真正走进先生的家,和先生一贯给他的感觉不一样,家里的装修简洁却温暖,大概也是同时住了个女孩子的缘故。


“怎么了吗?”伊奈帆见斯雷因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便出口问道。斯雷因听到他的提问后立刻哆嗦了一下,赶紧把四处打量的目光收了回来——在东方国家拜访别人,随意打量应该是很不礼貌的吧?他一边乱糟糟地想着,一边急于说些什么掩盖自己的尴尬:“那、那个,雪小姐不在家吗?”


伊奈帆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大衣挂在门后,然后伸手示意斯雷因也把身上的外套递给他。“雪姐出去旅游了,要有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斯雷因手忙脚乱地脱下大衣递给伊奈帆,“欸……我以为是去火星什么的地方出差了呢。”


伊奈帆原本自然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望向斯雷因。“为什么会觉得是去火星出差?”


“啊?……”斯雷因愣住,才发觉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不……我只是潜意识的……”他眨了眨眼睛,想要努力地给自己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第一次见到雪小姐的时候她就穿着制服……我以为是军人什么的……”


“军人和警察等职业的制服相似的地方很多,为什么一定是军人?”伊奈帆挂好衣服,回首看向斯雷因的酒红色双眸微微眯了起来。


“对、对不起……”斯雷因简直欲哭无泪了——虽然先生说的也句句在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第一反应雪小姐是军人,但那也只是潜意识给他的答案。


出乎斯雷因意料的是,伊奈帆在看到自己紧皱的眉头时便露出了略微惊讶的表情。他似乎有些懊恼地转过头去,只是说了一声“抱歉”就没有再去追问。


斯雷因眨了眨眼睛。他觉得先生太奇怪了——无时不刻地很奇怪。如果说他刚遇到先生时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自从他晕倒后这种奇怪的直觉就越来越重——他总觉得先生其实并不讨厌他,甚至想要从他身上挖掘出什么东西,内心却又对此极为排斥,所以有时对自己很温柔,有时又难忍对他说些薄情的话。


斯雷因按照伊奈帆的话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后去拿毛巾。斯雷因确认自己的直觉绝对是没错的,重点在于先生为什么会这么做,那或许也和自己晕倒的原因,甚至和自己遇见先生的原因有关。


伊奈帆从浴室里取出两条毛巾,走回客厅,差点下意识地就要将手伸向对方柔软的金发。还好那个动作紧紧维持了一个趋势就烟消云散了,他有些不自然地歪了歪头,转而将毛巾递给斯雷因。“擦擦头发吧,等热水一会儿做好了再去洗个澡,不然会着凉。”


斯雷因其实也被他的动作吓着了,磕磕巴巴地应了一声,接过毛巾扣在自己脑袋上,胡乱地揉搓起来。伊奈帆也用另一条毛巾草草地擦了擦棕色的短发,便转身走向厨房。“你先休息会吧,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啊……好。”斯雷因答应了一声,突然听到一声震动,伊奈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随着震动在桌面上微微转了个方向。


斯雷因眨了眨眼睛,自觉地往反方向挪了挪屁股,用手肘支在沙发的扶手上,托起下巴,礼貌地不去看亮起的手机屏幕。



他目之无法所及的屏幕上,短信附上的照片是界冢雪明媚的笑颜,她站在一座展台前摆出心的造型,展台的防弹玻璃罩中灯光集中的地方,深红色的天鹅绒下陷一个小小的弧度,柔软的褶皱簇拥着一条精致的项链,小巧的银色挂坠雕工细致,散落地镶嵌着碧蓝色的宝石,在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莹莹的光芒。


照片下是界冢雪附上的文字:「在两星历史博物馆看到的!!我的弟弟『界冢伊奈帆』终身的劲敌——斯雷因·特洛耶特的项链喔 ☆〜(ゝ。∂)」






“喂,你等等……”


“我帮你擦。”


金发的青年刚开始还有些不满,几秒后又干脆不去挣扎了,任由对方帮他擦干头发。


小木屋的面积并不是很大,却被火焰烤得暖洋洋地舒适。斯雷因听着壁炉里呲啦呲啦的声响,被那人无意识蹭到的耳廓泛起浅淡的红色。


他微微动了动脑袋,想转头去考身后的男人,却又被对方轻柔地摆正。无奈,他只好乖乖地不再动弹,眼睛直视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


“谢谢你……今天带我出来。”良久,他别别扭扭地开口。


界冢伊奈帆的语气听起来很轻快:“我以为你会抱怨今天这样的坏天气呢。”
“坏天气吗?”斯雷因反问,“北欧也经常下雪,我并不觉得是坏天气啊。”


他感觉伊奈帆似乎顿了一下,继而又自然地把动作连贯起来,“斯雷因,你是几岁去火星的?”


“11岁。”


斯雷因清亮如海水的碧蓝色眼睛被炉火染上了一层暖色,突然地,他感觉身上一重,于是眯起眼睛看着视野中多出的两条手臂,“你给我起来。”


“不要。”伊奈帆干脆转了转脑袋,舒服地倚在斯雷因的肩上,双臂也环过来搂住他。“我冷。”


“……我热。”


“北欧人欺负人。”


“……”


斯雷因气结,嘟着个嘴不想去理他。毕竟他内心深处是感谢伊奈帆带他出来散心的,即使等窗外的大雪一停,他就必须回到阴冷的监狱里去。


“你这样……”斯雷因感觉脸颊发烫,“我会不好意思的。”


“哈。”


“不许乐!!”






斯雷因仿佛听到有人轻声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什么东西盖在了自己身上。他下意识地想要翻个身,却不小心碰到了那人的手臂。那人似乎怔了一怔,然后又似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碰触自己的脸颊,又快速地收回。他有些费力地睁开困倦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邃的酒红色双眼。


斯雷因被吓了一跳,急忙立起身来。他的身上盖着一条鹅黄色的毯子,最边缘的地方绣了一个橘子。他突然觉得这个图案有点眼熟,于是便眯起那双猫眼,努力地想要看清它。


“你醒了。”酒红色双眸的主人从沙发旁站了起来,“抱歉,看你睡得很熟,我没忍心叫你。”


斯雷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猛然地抬起头去看他。“那个……”


“现在晚上十点了。”


“欸?!?!?!”斯雷因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还好被伊奈帆适时地捞了起来。他一边不断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一边急忙从沙发上立起身来抓过自己的手机。


“你不用着急,刚才特洛耶特先生打电话来了,知道你睡着了后说你偶尔在朋友家住一晚上挺好的。”伊奈帆的嘴角挑起一丝弧度,倚靠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斯雷因从手忙脚乱的状态中瞬间超脱出来,不由得笑意更浓。 


斯雷因先是表情呆滞地松了口气,一秒后又警觉地转过头去:“可是我爸爸为什么会有的你的电话……”


“上次去医院看你的时候留的。”伊奈帆淡然地回答,“你父亲希望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多照应一下。”


欲哭无泪起来,老爸你怎么能卖儿子呢……而且先生你能不能别那么一脸无害啊我可没拿你当朋友啊我告诉你欧美人民民风很开放的……


他干脆整个人都放空瘫在了沙发一角。伊奈帆对他说:“既然不着急回家了,那先去冲个澡吧?你饿了吗?我可以简单做点吃的。”


“啊啊这真是太麻烦了……”斯雷因连连摆手,又挡不住肚子咕噜一声发表它对主人口嫌体正直的特性发挥的重大作用。于是斯雷因脸颊红红地看着伊奈帆乐不可支,最终低了低头说“那麻烦你了。”


伊奈帆歪了歪头,走到一旁打开冰箱。“家里没什么食材了,做玉子烧可以吗?” 


“太可以了……”斯雷因简直想逼出自己汪汪的眼泪以示感动,可惜演技不够。


他不由得身体后倾靠在沙发靠背上,看着伊奈帆走进厨房,熟练地系上围裙,磕好从冰箱拿出来的那几个鸡蛋,然后快速地搅拌起来。


他收回了目光,抬头望向近看还是有些炫目的顶灯。先生做饭的场景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陌生,甚至对于一个男人对家庭琐事如此应对自如丝毫不觉意外——他不禁回想起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梦,关于一个是自己或者不是自己的人,和酷似先生的另一个人,在大雪纷飞的寒夜里互相取暖的故事。


他觉得自己就快抓住真相了,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深夜。前前后后折腾了半天,伊奈帆洗完澡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他把毛巾盖在深棕色的发丝上,从浴室里走出来。客厅的灯都关着,家里一片深蓝色的黑暗,他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甚至怀疑斯雷因是已经睡了还是趁他不注意时离去。


——或许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他借着浴室里的灯光往外走去,总归是有些行动不便的拖鞋在地板上踏出不轻不重的声响。事到如今不要说斯雷因本身,就是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究竟想做什么——他想斯雷因必然已经发现了他行为循环往复的无常性,却无法控制。他希望斯雷因可以离他远一些,但又怕彻底地失去对方。可是就像下午时看到斯雷因站在那样的大雪里,他又怎么忍心弃之于不顾呢?


伊奈帆其实很明白,斯雷因已经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虽然容貌未变,声音也永远是那种温润清明的调子,却不像自己一样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没有那层枷锁的斯雷因·特洛耶特,这一世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少年,在北欧安安静静地完成学业,然后又来日本一边照顾生病的母亲,一边看管母亲的花店。他是本就该站在那样明媚而又鲜艳的花丛之中的少年,不过前世阴差阳错被卷入两星之间的纷争,从此活在鲜血与战争的风口浪尖;如今的斯雷因·特洛耶特只不过是回归了原本的状态,这样很好,伊奈帆心想,他或许是真的应该彻底放手了——本来一百年曾发誓如果真有来世再遇到他时一定会好好地和他做自我介绍,再次和他表明自己的心迹——却在自己恢复记忆后得知这样的可能性,生怕斯雷因和他一样活在前世的束缚之中,反而变得畏首畏尾,甚至连名字都不敢告诉对方。


——过去的事总归是过去了,再追究下去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他转身,刚想把浴室的灯也关掉,就听到身后一声无比精神的:“先生!”


伊奈帆几乎是立刻打了个寒颤——什么鬼,大半夜玩午夜凶铃吗,能不能让他在黑暗中默默地文艺一下然后安安静静地去睡觉吗。


伊奈帆转回身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发现斯雷因正披着他那条毯子坐在阳台边上冲他挥手。伊奈帆不由得有些无奈,他走到一旁倒了一杯热水,然后走到斯雷因跟前递给他。“你怎么还不睡?”


斯雷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之前睡太多了,所以有点睡不着。”


伊奈帆看着他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青碧色双眼,突然产生那是什么名贵的宝石的错觉。他叹了口气,蹲下身来,也在斯雷因旁边坐下,双手叠放在蜷起的双腿上,然后把脸颊垫在上面。


窗外的雪还没有停下来,伊奈帆无端地觉得今年真是多雪的一年。身旁的人像是猫一样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水杯里的热水,眼睛依旧直勾勾地望着外面。


“夜来香〔2〕呢。”斯雷因突然说。


“嗯。”伊奈帆点点头。他知道斯雷因指的是一盆摆在窗台外的夜来香,随着科技的发达,这些各式各样的花卉总是在冬天依旧可以盛开——雪姐之前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盆夜来香,然而伊奈帆却知道这种花的香味对人的健康时极为不利的,尤其夜晚更不能再花丛前久留。所以尽管可怜是可怜了些,在这样的大雪天里,也只能委屈这丛雪白可人的小花屹立在窗外的风雪之中了。


——而因为这种特性,夜来香的花语也在人们心中留下了一个最为深刻的版本:“危险的快乐”。


“先生,我跟你说一个事哦。”


伊奈帆抿唇,转过目光去看斯雷因。斯雷因的侧脸很漂亮,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其实我,是很想知道先生你的名字的。”


伊奈帆沉默。


“但是先生不想说,我也不回去问。”


“说实话……我近来想起来了很多事——不,也不算是想起来,只是梦到了很多事,大多是的确如梦一般虚无缥缈的。梦里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另一个人和先生你一模一样。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实感,仿佛那就是别人身上发生的事,但我又觉得梦中的一切都太熟悉了,只差一点点——仿佛梦中的自己就要转过头来对我说‘快想起来,想起来我就是你’。”


他仿佛也不求伊奈帆给予他回复,只是又抿了一口水,握着水杯的双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其实我隐隐约约感觉得到,先生你不希望我知道这些。”


伊奈帆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一沉。果然,自己的犹豫不决终究带来了异变。他站起身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也早点休息。”


“但是……”


——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远离斯雷因,也让斯雷因远离他。长久下去,带来的结果必然是……


斯雷因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他猛然回头,直视着斯雷因的眼睛,却又呆怔在原地。


面前的人翡翠色的眼睛再也不似先前那样盛满了温柔的星光,而是闪现出类似于刀锋般的凌厉;伊奈帆仿佛又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百年前那位伯爵的身影,被鲜血染红的深红色军装在风中猎猎飞舞。伊奈帆差点就要下意识地反手做出实际上并无太大意义的防范,而无意义的原因也是因为斯雷因并没有再动——那位红衣伯爵的影子也只是一闪而逝,斯雷因也松开了他的手。伊奈帆怔怔地看着斯雷因抿了抿唇,然后抬起头对他说:“即使先生或许从今天之后,更加不想看到我了——我还是想告诉先生,有些事情是躲不来的——感情是这样,记忆也是如此。我想有什么东西,或许已经离我不远了。”



此时正值深夜。伊奈帆久久地看着斯雷因的眼睛,鼻尖似乎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香味。他应该是关好了门窗才对,然而在这样昏昏欲睡的夜晚,他也开始疑惑这样芬芳而又危险的花香,究竟是不是来自窗外的那盆夜来香了。




注:
〔1〕Fine:adj.美好的;纤细的。 

〔2〕夜来香:学名:Telosma cordata (Burm. f.) Merr.又名晚香玉,多年生鳞茎草花,花芳香,尤以夜间更盛,对人的健康极为不利,因而在晚上不应在夜来香花丛前久留。



TBC



分享一个手癌【【


好吧其实是我快智障了

P.S.想问下大家,之前本文里提到过的原创角色艾瑟和库兰的女儿莱茵,我说过想写写她和奈因的故事,大概就是以她的视角去写奈因,莱茵不会和奈因有爱情向的感情关系,但是她作为主角也会有很多的戏份,像是这种原创角色还蛮重要的文,不知道写出来大家能接受吗?其实我真的在脑海里构想了很久这个故事……但是又怕大家不喜欢……关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请大家不要吝啬地评论给我喔www超感谢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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