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X灼涟（权瞳激推版）

存稿。考试前放出来给不务正业（没）刷LOFTER的姑娘解个压，主要是期末考试后我大概也会狗带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先把这段存稿放出来除个草吧。新年第一更！！！

前篇：【1】  【2】  【3】

《于你眼中的汪洋大海》

.15.

莱茵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人一袭红衣，趴在办公桌上像是睡着了。他背对着她的方向，她只能看到他浅金色的发丝。莱茵不知道他是把脸埋在手臂间还是在看着那一侧落地窗外浩瀚的宇宙。

她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于是她开始挪动脚步，一阶一阶地踏上楼梯。

然而她却在几步的距离外又停下了。直到真正走近她才发现，那人的肩膀小幅度地抖动着，不仔细看真的会以为他只是睡了过去。

他在哭。她心想。他在对着宇宙，在这一望无际没有尽头的宇宙中，独自一人地哭泣。

然后她从梦境中醒来。入目的依旧是粉色的帷幔，白色毛团似的小猫窝在她身旁熟睡，小小的脊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16.

“斯雷因！！”

被叫到名字的人从书架后探出身子来，看着小女孩一边在大厅里跑来跑去，一边四处张望，金色的短发在灯光下仿佛会熠熠生辉一般。“你在哪里？”

“我在这。”斯雷因不自觉地挑起了嘴角，语气也柔和了下来。抱着小猫的女孩一转头看到他，茫然的小脸立刻亮了起来，然后快步跑了过来。

斯雷因于是站直了身体，继续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上，等着莱茵跑到他身边。

“斯雷因，你在干什么？”莱茵看着他的动作，然后使劲地踮起脚尖想要看清书的名字。

“把昨天看的书都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斯雷因回答，然后弯下腰来递给莱茵一本较薄的书，“能帮我把它放回去吗？——就在那里。”说着他指了指莱茵身后的方向，莱茵回过头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果然书架上满满的书籍间有一个小小的缺口。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接过那本书，回过身去跑到那个小缺口面前，书脊朝外将其插了回去。放书的缺口不高不矮，正好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可以够到的地方。莱茵看了那个繁复的书名两秒，然后回头去看斯雷因。

以她的身高，看着斯雷因的姿势更类似于仰视。她看着他侧身查看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书，然后在拿起来放回书架上，突然觉得他的身影很像出现在梦里的那个人。只是斯雷因看起来很开心，嘴角也带着笑意。而那个人却孤独到对着宇宙流眼泪的地步。

不过说到底，其实她就是为着斯雷因身上的那种孤独而站在这里的吧。只是她明白自己对这个词理解的狭隘，对自己来说“孤独”只是父亲的去世和母亲的忙碌，而她在斯雷因身上看到的孤独则要复杂很多，以至于她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那是和自己相近的什么情感——却并不能理解得很清楚。

她只是一走神，却引起了对面人的注意。斯雷因回过身来看着她，然后挑起了嘴角。“怎么了吗？”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保持着自己和她视线平行的位置。“那么盯着我。”

莱茵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臂，艾丽娜一跃落到地上，不满地喵了一声。莱茵有些慌张地双手背后，纠结地抓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指。“啊，我就是好奇，斯雷因平时都是……看书度过时间的吗？”她说完这句话后觉得自己简直嘴笨得要死，为什么不干脆把自己舌头咬断算了。

“是啊。”斯雷因倒是没有很在意这个问题，他伸手拉过莱茵的手，然后双手牵着她。

莱茵在被他牵住的时候愣了一下……薄薄的茧……食指第二关节，和左手的掌心……

“我才怕你会觉得和我待在一起很无聊呢。”斯雷因又说，然后变成了一只手牵着她的姿势站了起来。他那句轻飘飘的话霎时间打破了她的怔忡，莱茵急忙想要摆手，又无奈于被对方牵着，只得拼命地摇头。“怎、怎、怎怎么会！”莱茵磕磕巴巴地说，条件反射似的被他拉着往前走。“我也！也是很喜欢看书的！”

“莱茵平时都是在薇瑟公学读书吗？”他还是听说过薇瑟的这所贵族学校的。

“没……我现在还是埃德尔利泽教我……但是之前她和我说能教给我的已经很少了，所以妈妈会再给我找一位老师。”莱茵说着说着，最后甚至不满地嘟起了嘴。其实她内心里是不愿意再找一位家庭教师的——埃德尔利泽就很好，那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对她也十分上心——而新老师再怎么说也就和皇宫里其他对她毕恭毕敬的人一样，既不可爱，也不好玩。

果然还是斯雷因比较可爱——小女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脑内OS用词的诡异性，而是欢欢喜喜地主动拉着斯雷因往前走：“呐，斯雷因！也给我挑一本书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看书。”

斯雷因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看着笑得一脸灿烂无邪的小姑娘，突然就露出了一个有点不怀好意的笑容：“好啊。”

.17.

五分钟后。

莱茵神色有些悲痛地看着腿上摆着的那本厚厚的《不列颠百科全书》第一卷，向来乖巧的小女孩有生以来第一次萌发了想要干坏事的冲动。

“……特洛耶特阁下，我命令你现在立刻给我换一本。”

“噗哈哈哈……呼……”

“……”瞪圆了眼睛。

“……是，微臣立刻就去。”

.18.

她绕着螺旋式的楼梯哒哒哒地向上奔跑，金色的发尾一翘一翘。

男人跟在她后面，突然就觉得有些无力似的。她的背影突然就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小男孩重合在了一起，同样的小小的、雀跃的身影，女孩脖子上挂着的花朵状的小项链跟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敲击在她胸前的小扣子上，随之响起的轻巧的声音和男孩胸前的护身符项链发出的轻响如出一辙；一侧过身时，他便可以望到她脸上兴奋的表情，清澈的大眼睛里都洋溢着笑意。他看着男孩的影子和她一起登上了最后一阶楼梯，她猛地回过身来，一手按下自己飞扬的裙边，一手乖巧地背在身后。而那个小男孩的虚幻的影子则愈来愈淡，最终消失在了她的身后。

她对斯雷因露出了毫无保留的灿烂的笑容，水蓝色的眼睛眯成了小月牙。“斯雷因！”她叫道，然后对他伸出手，“快上来呀！”

斯雷因也不禁挑起了嘴角，一边念叨着“是是是”一边伸出手去握住了女孩小小的手。

他走完最后那几阶楼梯，站在她的旁边。小女孩兴奋地扒着木质栏杆向外探去，斯雷因刚想要制止她，却发现她的身高只能够容许她探出一个头。

“好棒啊！”莱茵非常诚实地感叹道，丝毫不掩盖语气中的激动。“我是第一次来图书馆的顶层！！”

“第一次？……”

“嗯！……”莱茵回答，一秒后又有些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灿金色的短发。“不管是妈妈，还是蕾丽小姨，甚至是埃德尔利泽……都不让我爬到那么高的地方上来。她们总是唠唠叨叨地告诉我不安全。”

“她们都是为了你好。”以防万一，斯雷因还是伸出手去把莱茵圈进了自己可以保护她不掉下去的范围里。“拿完书我们就下去吧。”

“啊……”莱茵有些失落地嘟起了嘴，然后又拽住斯雷因的衣角，抬起头来对他极尽所能地露出一个最真诚的表情，“我们不要下楼好不好？就在这里看书。”看到斯雷因迟疑的表情，小女孩又立刻伸出手摆了一个发誓的手势，“我会乖乖地不靠近栏杆的！”

斯雷因和她大眼对小眼地看了好久，终于松了口。“好吧，那你不能乱跑啊。”

“我知道了！”莱茵立刻开心地回答，然而在斯雷因才刚离开栏杆边的一秒，她又立刻跑了回去。

“喂——”斯雷因连忙回过身去，无奈小女孩动作灵活得要命，他连她鹅黄色的小领子都没抓住。一直被斯雷因抱在怀里的艾丽娜趁机逃脱禁锢跳到了地板上，然后喵地叫了一声。

“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嘛嘿嘿嘿……”莱茵被他抓着胳膊，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栏杆边上。她用被斯雷因抓住的那只胳膊拽了拽他，“斯雷因你也来看看嘛！真的很好看！”

“图书馆有什么好看……”话虽这么说，斯雷因依旧是拗不过莱茵，走回了栏杆边，也和她一样探出头去。

“你看你看！”莱茵伸出手去往下指，“从顶层往下面看……是不是很像万花筒的感觉？……”

“万花筒……”斯雷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缓慢地默念了一遍这个音节。

“是啊。”莱茵收回手来，趴在栏杆旁边说道，“因为楼层很高——从上面看下去的话，不管是楼梯的外形啊，还是书架的边缘啊——都会摞在一起似的显示在同一个平面上。”她的语气有些兴奋，然后又龙飞凤舞式地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说：“真的很漂亮！！”

斯雷因有些愣愣地看着她，过了几秒后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回问小女孩道：“莱茵你……见过真正的万花筒吗？”

“啊……没有啦……”莱茵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摆弄了几下浅黄色的裙边。“以前妈妈给我大概描述过……好像是在她小的时候，一位来自地球的朋友曾经送给过她一个万花筒……”莱茵用手腕托着脸，仔细回忆着说，“那个朋友给她讲了很多很多关于地球的事，那段时间真的非常开心……所以即使那个万花筒因为时间太久而遗失了，她也一直记忆深刻。”

斯雷因抬了抬下巴，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最终没有回答。

莱茵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太开心，于是小心翼翼地蹭到他身边。“有机会的话，莱茵也托人帮你从地球上带一个吧。你会喜欢万花筒的。”在她还纠结着不知该说什么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时，斯雷因突然对她说。

莱茵有些不明所以地抬头，然而他湖绿色的眼睛却没有看着她，而是越过栏杆之外的空气，直直地看着下方。

“……斯雷因，见过万花筒吗？……通过万花筒，看到过里面的景象吗？”

“嗯。”斯雷因回答，他的嘴角挑起一丝弧度，浅金色的睫毛在眼瞳上洒下点点阴影。“那真的是非常美丽的景色。”

.19.

“公主殿下，关于下周的课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新的老师会来。”穿着小衬衣南瓜裤的女孩子光着脚跑下地，推着女人的后背催促她出去。

“公主殿下，请不要不穿鞋在地上跑！这样会着凉……”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还有新老师什么的也是！不要每天都提醒一遍啦我要产生逆反心理了。”她嘟着嘴就准备下逐客令然后关门。

“我只是怕您忘了，以后就不再是我教您了，万万不可再任性胡闹……”

“我哪有我哪有，你看我都换好了睡衣，准备乖乖地睡觉了。”

埃德尔利泽站在门边，用有些担忧的目光注视着金发的小女孩。良久后，她终于肯放心地离开了似的，出门前关掉了卧室里原本明亮的光线，只留下暖橙色的夜灯。“那么晚安，公主殿下。”

“晚安，埃德尔利泽。”

莱茵转过身去，门终于在她的身后轻轻合上。她松了一口气似的靠在门边，就这样呆呆地停滞了两秒后又突然地蹦起来，然后一跑一跳地蹿回床上，把柔软的抱枕在背后竖起来，然后又伸手摸索着点亮了床头的小台灯，再窸窸窣窣地从枕头下摸出一本书来。

“《小王子》……”她认识的字尚且不多，但这三个简单的字符她还是认识的。她舒舒服服地靠在大抱枕上，然后翻开了第一页。

斯雷因很贴心地帮她找了一本带注音的童话。他领着她一路走到图书馆地顶层，连索引都没有查找就找到了这本书。斯雷因和她说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一本童话书，所以也希望她能够看一看。

莱茵从扉页里拿出了那张泛黄的借阅卡，那座图书馆里的童话并不多，注音本更是少之又少，全都罗列在顶层栏杆边的一角。借阅过这本书的人也不多，她抓起一只铅笔在空白的一格上认认真真地写上「Rhine Vers Cruhteo」，她的字迹歪歪扭扭的，的确就是属于小孩子的小蚂蚁字。然后她又把目光下移，注视着在她名字的上一栏，那行同样也是用铅笔写的、如今已经模糊不清了的歪歪扭扭的字迹：「Slaine Troyard」。

她没有问为什么斯雷因在小时候就借阅过这本《小王子》，和她手中的是同一本。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他小时候会在这座图书馆里，现在依旧在那里；她更没有问他为什么图书馆外的士兵一周一换、严加看守，为什么流连在图书馆里的浅金色精灵食指的第二关节和左手的掌心会有一层薄薄的茧。

她只是选择无条件相信斯雷因，她歪着头想了想，因为斯雷因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不能不相信朋友。所以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只是抬头望着他那世界上最好看的笑容，然后把手交给他让他牵着她走。

莱茵把借阅证插回了扉页里，然后翻开下一页。她把那本不是很厚的书立了起来，然后根据上面的拼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拼读：

“‘在我六岁的时候……’”

.20.

“那个飞行员在六岁的时候画了一幅画，他画的是一条大蟒蛇把一头大象吞入腹中。然后他把那幅画拿给大人看，却没有人能够理解他。”

“我在八岁的那年认识了斯雷因·特洛耶特。他是我最初的朋友，同时又像是我的父亲，我人生的导师，更是我在少女时期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即使我生来就是帝国的公主，在此之前的童年实际上又是很苍白的。所有人都对我毕恭毕敬，又在暗地里把我所有的建议和话语束之高阁。在那个时候，只有斯雷因——他是唯一一个会停下来听我说话的人。我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记得，每一个词他都会放在心里。这对于我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也是在此之后也甚少能体会到的感情。”

“他曾经向我推荐过一本叫《小王子》的书，我在那天晚上爬上床后偷偷地又把灯打开，窝在床上读完了那篇童话。曾经，我的老师界塚伊奈帆先生对我说，他见过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战争中一夜长大，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本来被他、被斯雷因、被母亲重重保护起来的我连哭泣的权利都被剥夺。我回答他说，那是不可避免的。就像我的母亲前女王艾瑟依拉姆殿下，我和她所经历的是同样的命运，在这个位置上，在这个年代里，没有任何人可以置之度外，不受丝毫的影响。但我还是站在这里，以一个比在座各位元老都小得多的年纪，也以一种比在做各位元老都幼稚得多的心智，做一些和我的母亲当初的行为截然不同的事情。”

“我今天，在这场会议里重谈我和你们口中的世纪战犯斯雷因·特洛耶特的关系，不是为了平添外界对我的质疑和绯闻，也不是为了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只是有人大声地质问我为何要处处维护斯雷因·特洛耶特，那我便只能大声地回答你——我不是要维护他，只是我比你更了解他。这个世界的走向绝不应该由是几位高层官员来决定，而应该是由人民——由千千万万的历史的创造者而决定。那么基于此之上，作为少部分的高层的我们更应该将真相交还给人民——让他们自己去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莱茵·薇瑟·库鲁特欧站在那里，地火双方会议上的其他官员鸦雀无声。良久之后，大家才仿佛刚刚反应过来一般，面色沉重地互递眼色，亦或是窃窃私语。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手中还紧握着护身符项链的坠子。在演讲的最后，她再次开口说道：“责任——这是我从《小王子》中学到的，除了保持一颗纯真的心以外最重要的道理。它不仅仅体现在友情、亲情和爱情上，更关乎世界的和平。只有我们学会了承担责任，才能用最公正的眼光，去正视那段历史。”

.21.

她合上了书，然后把它又塞回到枕头底下。伸出手关掉床边的小台灯后，她想了想，又把立在一旁的抱枕拖了过来，抱在怀里。

她闭上了眼睛。想着明天还要去图书馆把书还了，顺便和斯雷因抱怨一下天天都很唠叨的埃德尔利泽。然后她要回来把自己的书桌收拾一下，等着下周迎接即将到任的新老师。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地想要平静下来进入梦乡，小王子的身影却依旧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她干脆用被子将自己蒙起来，小小的女孩子还不曾读过这么让人悲伤的故事，即使它是个童话，然而那些印在她脑海里的字句却无时不刻不令她感到压抑。

莱茵其实不太喜欢那朵玫瑰花。她拥有着小王子全部的爱，却依旧不知满足，最终逼得小王子离家出走。她心疼那只地球上的狐狸，他被小王子驯养了，却再也无法与已经回到了B-612的小王子相见。她总觉得有点难过，无论怎么想要冷静下来，却都有点心不在焉。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要飞到B-612小行星上去了，她看到了小王子的身影，看到了他孤独的背影和那头浅金色的短发……

孤独的背影……她在睡着前的最后一秒突然回想起了前一天晚上的那个梦。她梦到有一个身影熟悉的人，他穿着薇瑟帝国深红色的伯爵制服，独自趴在办公桌上孤独地流泪，背景是浩瀚而又一望无际的宇宙。

她恍恍惚惚地想，那个人是谁呢……有点像是斯雷因……或者是小王子？……或者两者都不是？……都是？……

她在不知不觉中沉沉地睡了过去，卧室里还点着暖橙色的昏暗的小夜灯。在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小女孩用铅笔歪歪扭扭模仿着《小王子》里摘抄下来的一段话：

「狐狸说：“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成千上万个小男孩一样没有什么两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来说，我也只是一只狐狸，和其他成千上万的狐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彼此需要。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世界里独一无二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你的世界里的唯一了。”」

TBC

P.S.
注：食指第二关节和左手的掌心有茧是长时间使用左轮手枪的证明。

这时候的莱茵还不知道斯雷因的真实身份:P

莱茵在楼梯上跑的那段有特意和上一次更新里提到的斯雷因小时候的场景相同描写，大意是斯雷因从她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吧，小男孩的影子消失的意思就是斯雷因已经长大了，但莱茵还真真切切地站在这里，这样的感觉。

20节部分是插入的莱茵长大后与联合军高层的会议，第21节又兜回小时候，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得懂。感觉自己这个头开得太大了，怕圆不回来啊23333

一直觉得《小王子》里的小王子有点像斯雷因啊，然后玫瑰就像是艾瑟，狐狸就像奈帆。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同人看太多（摊手）最后的结局跟小王子也会有一定关系。

话说即将上任的什么“不可爱的新老师”……你们都懂是谁了……

下一章的伊奈帆老师终于可以复活了吧！啪啪啪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