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见
外热内冷的非群居性动物
是个脾气不好的人,不为任何人的喜怒哀乐负责。

【A/Z‖奈因】Away with the fairies(8)

之前的碎碎念本来也没打tag就是自我抱怨的……结果有好多小伙伴来安慰我QAQQQ真的很感谢。

上一任女王莱茵·薇瑟·库鲁特欧是原创角色,后篇会再提。如果我还能从作业中抬起头的话也想写写这个艾瑟的女儿和奈因的故事……

Away with the fai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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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  Fool〔1〕

世人对斯雷因·扎兹巴鲁姆·特洛耶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评价。

有人谴责他是第二次地火战争的始作俑者,有人探寻他对地球人与其他火星骑士截然不同的宽容,有人阐述他对薇瑟帝国发展做出的贡献,有人研究他与艾瑟依拉姆·薇瑟·艾莉欧斯亚一世、地球英雄界冢伊奈帆那段亘长而扑朔迷离的过往,有人惋惜他是历史车轮碾轧下的牺牲者。

有人质疑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又有人传言一百年前斯雷因·扎兹巴鲁姆·特洛耶特并未立刻被处以死刑,而是被地球联合军秘密监禁。不过那些也都只是少数人的猜测,更多的人对这个战犯抱有的,还是抵触和怨恨的情绪。

直到八十年前,莱茵·薇瑟·库鲁特欧女王陛下与地球方面协商成功,重新撰写地球历史教科书,又为斯雷因·扎兹巴鲁姆·特洛耶特做了一定的平反。一个更贴近现实的故事——关于一个地球少年是如何在火星一步步走向权力的顶峰——才终于呈现在人们面前。

……不论如何,他实际参与并主导了对地球的侵略战争,并且一度在火星权倾一时、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情。

 

 

斯雷因叹了一口气,合上了书。说到底书籍的语言总是官方得让他反胃,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倒不是说猜到了什么,而是隐隐约约的有这种感觉,所以想要对这个一百年前的传奇人物有一些更深的了解。他记得先生的姐姐称呼先生为奈君,他知道历史上斯雷因·扎兹巴鲁姆·特洛耶特的死敌名字就是界冢伊奈帆,但他不敢断定这种中间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先生的名字并不是伊奈帆,而是别的什么也说不定。说到底他还是不喜欢这种诡异的感觉,更不希望自己和先生之间掺入什么奇奇怪怪的感情,他把腿上摆着的《地火通史》《斯雷因·扎兹巴鲁姆·特洛耶特传》《改变世界的古文明科技——Aldnoah》等等等等乱七八糟的书都翻了一遍,觉得自己要心梗了。

外面乱哄哄的一阵嘈杂。突然有人拉开病房的门,探进来个头说:“斯雷因,你的朋友来看你了。”

斯雷因有点惊讶,对特洛耶特博士说:“爸爸,让他们进来吧。”于是外面又是一阵吵闹,终于有人迈入了病房,然后回手将门关上。

“所以是……”斯雷因抬头,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他惊得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猛地一拉被子,把自己借来的书全都遮在被子下面。

伊奈帆沉默地看着他,然后举步走到床边。“这是雪姐拜托我带来的水果。”他淡淡地说着,然后把手中的篮子放到了床头柜上。

“啊……麻烦了……请帮我转达我的谢意……”斯雷因磕磕巴巴地说,脑海里有什么在飞速地旋转,猜想先生是否看到了他之前放在床上的那些书。

看他一脸平静,应该是没有吧。斯雷因这样想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伊奈帆从墙边拉过来一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抱歉外面那么乱,韵子和加姆他们非要跟着我来。”

“嗯……没事……”斯雷因抿了抿唇,应该是先生的大学同学吧。

“我听叔叔说你晕倒了。”伊奈帆皱了眉,沉默了良久后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那份礼物……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还给我吧。”

斯雷因睁大了眼睛,“不……没有,谢谢,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伊奈帆的双手不由得握紧。“如果它跟你晕倒有什么关系……”

“没有,没有啦。”斯雷因抓了抓头发,“是我……那天没怎么吃东西,有点低血糖了而已,没什么大事。”

真是拙略的谎言啊。伊奈帆看着斯雷因有些躲闪的目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如果只是低血糖的话,恐怕他也就不会来医院里探望他了吧。

“先生,我想问你两个问题可以吗?”斯雷因突然说,伊奈帆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可以。”

“那我说了哦。”斯雷因轻咳一声,“第一个问题,先生能够保证不骗我吗?”

伊奈帆愣住。“我……没有骗你。”

“正常情况下都应该顺着问话回答是否能保证吧,先生却开始自己辩护了,是很紧张吗?”斯雷因抿了唇,语气依旧如往日一般轻柔,话语却咄咄逼人。

伊奈帆一时语塞,内心有点苦涩。“……你说只问两个问题,是否紧张也算在这个范围内吗?”

斯雷因被反将一军,不禁撇了嘴。“那好吧,第二个问题,请先生回答的时候想想你刚才给我的第一个答案。”他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先生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但是很明显的吧,我和一百年前的某个人重名。这个世界上关于他或褒或贬的言论满天飘,就连先生的姐姐见到我时也说‘原来你叫斯雷因啊,重名得真是好巧呢’,但是先生却没有一点反应。”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伊奈帆的表情,“我应该怎么理解先生这样的行为呢?”

房间里弥漫着骇人的宁静。外面同学的讨论越是嘈杂,就显得这个小空间的气氛越是一触即发。伊奈帆动了动肩膀,“只是重名而已,没什么好惊讶的吧。”

界冢伊奈帆真是觉得自己要蠢死了。他简直是挑了一个最不中听的答案来说,明明每次不论面对什么棘手的情况,他都能找出最正确的解决办法,为什么偏偏总是面对斯雷因,自己引以为傲的特长就全部失效。于是他立刻站起了身,“你没什么事就好,我先告辞了。”

“啊,等一下!”斯雷因有些慌乱,想着伊奈帆会不会因为自己无意义的追根究底而感到厌烦了,于是急忙叫住他,当伊奈帆紧皱着眉回头看他的时候,斯雷因心中后悔的想法就更重了。

“那、那个……”斯雷因磕磕巴巴,碧色的猫眼不断眨巴着,考虑着措辞。“那个……先生收到我给先生的花了吗?那束风信子。”

“收到了。”伊奈帆回答,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斯雷因听到他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某个角落骤然抽紧。“……先生喜欢吗?”

“不喜欢。”伊奈帆回答得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在看到斯雷因明显失落的表情后,又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香味太浓了。”说到底他还是不希望让斯雷因伤心的,但是这样的一句话都有可能引起未来远超现在的更大的伤痛,你明明对此心知肚明的不是吗,界冢伊奈帆?你还要再害他一次吗?

他皱着眉想着,于是在斯雷因尚且有一丝希望想要再次开口之前打断他:“你也不用再送给我花了,这样生意也不好做吧。”

斯雷因怔住,连带着原本想要补救的话,也都仿佛是被风化成了碎末一般被午后的清风吹散在了空气里。他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伊奈帆看着他浅金色的发丝,想起一百年前的那个人也是这样低着头不言不语,坐在监狱的栏杆后,看不清表情。

他这些年里想了太多了。斯雷因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从守卫腰间抢过那柄匕首,又在一瞬间反手刺入自己的心脏的。他在那段时间里阻止了他无数次自杀,却终究还是被这个高傲又狡猾的伯爵钻了空子。他的嘴边甚至还挂着微笑,对伊奈帆的呼喊不闻不问,就这样永远的睡去。

如果让斯雷因·特洛耶特选择一个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恐怕就是自己吧。伊奈帆心想。他凭着自己一颗自私的心救下了一席红衣的他,却又将他关入牢狱,永生不得求死。他在用自己的权力逼迫着无法反抗的斯雷因一次一次地面对自己,和自己交流,和自己接触,这一切的一切在斯雷因看来可能都怨恨至极了,界冢伊奈帆,你只是一直活在自己一厢情愿的梦里罢了。

——想要用死来逃避的事情,对一个人来说究竟有多可怕?就连死的权利也一并将其剥夺的界冢伊奈帆,对于斯雷因·特洛耶特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真后悔自己没有机会对着那个人张开怀抱,说:“来吧,将我千刀万剐。这样我也不用在漫长的时光中孤独地承受着你带给我的折磨了。所谓的死敌,就是要这样,至死都无法放手,至死都要相互伤害吗,蝙蝠?”

——可惜那个少年再也不会回答他了。面前的人也不会回答。伊奈帆在那天晚上受到了两次相当大的打击,第一次他看到斯雷因通过花语向他表明心迹,第二次他得知斯雷因在拆开他的礼物后晕倒在卧室里。他发现自己到头来还是那么的自私,其实现在的斯雷因和以前早就不一样了,他应该拥有自己更加平静更加美好的生活才对,这一点自己不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了吗?为什么还要一步一步地去扰乱他的生活呢?就算他终于有机会站在斯雷因身旁了,总有一天斯雷因还是会问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你为什么会一直帮助我、陪伴着我呢?

要让界冢伊奈帆抛弃内心中长达一百年都无法放下的自责和悔恨,向对方解释单纯的感情吗?……他转过头去,打开了病房的门。

——斯雷因·特洛耶特就是斯雷因·特洛耶特,他不应该是、也永远不会是斯雷因·扎兹巴鲁姆·特洛耶特。

——既然那个人已经死了,那么就让他永远安静地沉睡吧。一切额外的打扰,都只会成为更大的亵渎。

加姆追上去想要询问状况,伊奈帆却一言不发地走开了。妮娜和起助也摸不着头脑,只能跟了上去。

韵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无可奈何。她也想要追着伊奈帆离开,却在临了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坐在病床上的少年缓缓地蜷缩起来,无助得像是某种猫科动物。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却又忍住什么也不说。韵子沉默了,总是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

斯雷因把脸埋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够减少心理上的疼痛似的。淡薄的病服透进来丝丝的凉风,让他不禁瑟瑟发抖。

——可能自己本来也在颤抖吧。他自嘲地想。要说不失落这怎么可能呢?……他现在的情况大概就是……被狠狠地甩了吧。

 

 

 

注:

〔1〕fool:愚蠢,傻子,欺骗。

 

作死如伊奈帆2333斯雷因要开始探寻以前的故事了w

〖嗷这章和下章估计都没有花花了,这踏马的就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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